有人說佛教徒要專心修行,不要碰觸政治。這句話也對也不對,問題是你不碰政治,政治也會來碰你。
和上從事譯經工作,在二十年內完成譯經的志業,看起來很平和順利,好像和上提出譯經計劃就海內外越南人的支持和擁護的樣子。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和上剛開始回到越南時,越南海內外的反共派認為和上回越南一定要討好越共,捐錢給越共,為越共的政策背書,所以他們都抵制和上;至於越共則擔心和上回越南去和反共的異議份子串連通聲氣,從事反政府活動。
但是和上一心只為譯經,很善巧的處理和越共的關係。如越共問和上為什麼要去拜訪某些異議人士,和上回答說:我去洽請他們翻譯大藏經,譯經的工作很繁重,他們才沒有時間寫文章,和動腦筋從事反對政府運動。越共也曾請託和上向反對派關說,勸請他們不要從事反對活動?和上委婉的拒絕說:政治問題很敏感,常有幾十年的好友,為一句話而翻臉。越共也就不再強人所難。越南舉行官方活動,也曾邀請和上參加,和上都加以婉拒,海內外的反共人士看和上並沒有特別討好越共,才轉變他們的態度。
和上在胡志明市的法寶寺成立譯經辦公室,聘顧有專人推動譯經工作,法寶寺周圍常有政府人員在附近出現,公安解釋說:怕有不良人士干擾道場的清修,所以他們派人在暗中保護。法寶寺舉行法會時,負責南越的公安副首長,也親自出現在法會現場。〈法會和吃飯時他都靜靜坐在大眾席,也沒有特別介紹。〉
而越共看和上沒和反對派串連,專心一意的從事譯經工作,真正對國家民族有極重大的貢獻,所以才頒與和上榮譽國民證,給與多項禮遇。有一次和上人在法國,有緊急的事必需回越南,又沒有越南簽證,打電話到越南,越南政府緊急傳真到戴高樂機場,請法國政府准許和上登機,並在班機抵達西貢時,專人將簽證送達機場讓和上入境。
請教和上如何操作這些政治問題,和上的答案是,他事前並沒有特別的策略和算計,只是廣修福慧,只要福慧充滿,遭遇困難的時候,自然就福至心靈,將複雜的難題化約成簡單的問題,一步一步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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