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觀察之三──請大家來接力
世界的大都市中都有乞丐，巴黎的地鐵中也難免，有的在地鐵車上乞討，有的在地鐵站內，有的在地鐵站外。我去上法語課的喜桔(riquet)站，也常常有一個老婦在那裡乞討。
那天我下了課回家，又在地下道的台階中看到她坐在那裡。這時候一個法國人很快的走進地下道，在匆忙當中掉下一把鈔票，我看上面幾張面值是五十歐元的，就對他大聲喊道：『拉將，拉將( l’argent, l’argent.) 』（錢！錢！）可能是我的法語太差了，他沒有回頭。當時我還以為法國人真有愛心，出手這麼大方，為善又不著形式。
但是那個乞丐聽懂了我講的法語，站起來走向那一把錢，這時候，我繼續前進通過收票口進入地鐵站，回頭看那個法國人，在購票口，正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找錢買票，我才發現可能他不是故意把錢留下給乞丐的。接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他身上還有沒有零錢買車票？他會回頭去找掉下的錢嗎？乞丐會還給他錢嗎？他跟乞丐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不知道！
這邊我有一個構想，就是請大家發揮想像力，想像一下接下去的故事發展，並把它貼出來與大家分享。請大家多留言。
語言學校有位老師（也許就班主任或是老板）很親切，每天早上上課前都在門口和學員們親切的打招呼，和大家寒暄，增加大家用法語對話的機會。前天上課前在門口前來和我打招呼，我現在法語詞彙雖然很有限，但是起碼bouddiste還是聽得懂。我跟他說：『嗙珠兒，頗費事兒。』（bon jour, professeur.）（老師早！）他知道我信佛教，就自我介紹說他是穆斯林（muslim），並跟我說：『嗙珠兒，美特賀。』(bon jour, maitre.)（師父早！）
今天早上抵達學校時，我遠遠望見他在和另外一方向來的學生寒喧，就直接走進學校。臨進門時，沒想到他回過身來，喊著：『美特賀！美特賀！美特賀！』好像怕我沒聽懂『美特賀』就是在稱呼我。下課時，在走廊碰見，更親密的和我抱在一起，向我合掌對大家說：『美特賀，美特賀，伊列蒙美特賀。』（maitre, maitre, il est mon maitre.）（師父，師父，他是我師父。）當時正值下課，走廊內滿滿都是人，大家訝異的看他表演這一幕，老實講我也很訝異。
很多人讀印老法師的＜佛法是救世是之光＞，可能把這篇文章當作一種理想，一個理論，或是佛教自美之詞而已。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現在世界的政局好像是基督教文明和回教文明的國家的對抗，而這樣對抗好像要把全世界拉到一個集體毀滅的地步。但是在基督和回教的教義中卻找不到化解的方法，唯一的希望只有寄望於佛教的教義中能提供思想的指南，給世界之僵局提供化解之道。我來到巴黎，還沒做什麼，只是每天坐地鐵，努力學法語。就有穆斯林對我呼『美特賀，美特賀，蒙美特賀！』直見眾生對佛法之渴望與需求。
以上是一點小小觀察，提供給FY的各位做參考。照院長，要不要考慮在FY也開法語課。
既來之則安之
我實在很不喜歡談論這樣的話題，寫這種文章，但有就是有不能說沒有，到底什麼意思，有怎樣的發展，只有繼續做下去才知道了。今年四月以前我是沒有決定要到法國，但是不能說沒有一點蹟兆。
上星期天明道拿他的碩士論文，跟和上報告，我在旁邊，這時和上說他的照片，也出現在在論文裡面，給我看了一下，我看了照片說明，順便譯了概略的意思。明道說我不懂法文居然看得懂圖說，其實以我有限的法文知識和一些佛教的名詞，還有和英文相近的單詞，是可以概略的譯出圖說的意思。以上都沒有什麼特別印象，接下來就有意思了，這時候明道特別說明說法文的句法和華語顛倒，avec什麼什麼在句尾，翻成華語應該是在前面。（圖說中avec和上是在句尾所以明道特別說明）因為這動作很特別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忘了不知多久以前，是去年？前年？還是什麼時候曾經做過這一個夢，夢境和現實情境一模一樣，只是在夢中也沒有看清明道的樣子，但是談話的內容印象確是很深刻。當時到法國的事還沒有一點蹟兆，所以夢醒起來覺得很無稽，所以就把它淡忘了，現在現實生活中重現，所以又回想到當時的夢境。這是和法國有關的夢。
其次是在飛機上的事，從越南飛巴黎時，大概飛到半途因為睡不著，所以就找點事做，想把手錶的時間調到巴黎的時間。因為我的錶相當準確，很少有機會調整，頂多也只有
反正來法國時，已經抱定一個決心，起碼跟著和上在這裡努力拼個十年，既來之則安之。
法國的人道精神──法國觀察之三
巴黎這邊的信徒華人很多，他們從各地而來，有從中國來的，從越南來的，從柬埔寨來的。日前遇到幾位從柬埔寨來的華人，和他們談了一下，內容很耐人尋味。從談話中知道，他們是柬埔寨的華人，在波布的統治下過著地獄般的生活，（這句話我是全文引述，沒有修改半個字）波布把他們放在柬埔寨的大太陽底下勞動四年，不給飯吃，生病也不給醫藥，在柬埔寨的大太陽下晒了四年，差一點就把他們晒成人乾，一直到越共打進來才把們救出來。看來國際間對波布暴政的傳聞，應該就是這幾位信徒的親身的經歷了。當歷史的見證人，聽來多麼神聖高超啊，但在這神聖高超的背面，竟是要遭受這麼大的苦難和折磨。
其次，我問起法國政府對他們如何？對法國政府，他們倒是讚不絕口，直說法國政府待他們很好，把他們接到南法之後，不但給他們工作做，還給他房子住，老了還有給他老人津貼，不要太浪費的話，津貼也花費不完。（讀者請注意：他們是一九八零以後才移居到法國而已。不是土生土長的法國人，也沒有把一輩子都奉獻給這一塊土地。）
其次，他們還特別稱讚法國政府一件事，在難民營中有孤兒、寡婦、急病、重症的難民，法國一律優先處理，優先接到法國予以救助，不像美國、加拿大、澳洲等列強，對於這一類的難民都『優後』處理。看來世界各國的人道救濟，在難民的眼裏，還是有各種不同等級的評價。
巴黎的佛寺就在地鐵站前面，二十年前來到巴黎時，曾經看著人們從地鐵站走出來，當時覺得巴黎人很有『型』，不管世界流行的潮流是什麼？巴黎人不盲目的追著流行，仕女們按照自己的特色穿著，或『媚西』（maxi），或『迷你』（mini），或『美地』（midi），每位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像要去參加國宴的樣子，感覺上覺得法國人很有『型』。
隔了二十年，這次再來的感覺卻不一樣了，天天搭地鐵去上課，在地鐵上看到的巴黎人，穿著好樣少了一點時尚的感覺。不過現在住在巴黎的巴黎人，可能不是法國人了，為什麼呢？第一近二十年來法國開放很多外籍勞工，他們多數都居住在巴黎，第二歐盟成立之後，各會員國的人民可以自由遷徒居住，所以西歐來了很多南歐東歐的人，對我們而言他們外表看來都差不多，我們也沒有能力分辨他們是不是法國人。總之，整體而言，巴黎是變了，已經沒不像從前那麼有型了。是外來的移民把巴黎改變了嗎？因為居住的時間還不久，不敢說，但是最起碼可以說，把巴黎的味道給沖淡了。
明道是和上在法國的歸依弟子，刻正在巴黎大學進修博士學位。明道是中國政府在三年前選派到法國進修的公費留學生。大學美術系畢業後因為表現優異，即被留在學校任教，今夏以滿分二十分的十九分之優異成績得到碩士學位，繼續攻讀博士學位。
之前明道因為忙於碩士論文的出版與修正，所以到昨天才來拜見和上，昨天見過和上之後，還過來和我打招呼。兩人談了兩個多小時，談話中明道流露他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造詣和對於人類文明及人道的關懷。是個有內涵、有深度和厚度的藝術家。難怪他的畫作很受巴黎藝術界的好評，他的畫作正在巴黎大學展出，十七區市政府也邀請他在市政府展出，明年初也將在中國大使館展出。
和我班上同學比起來明道可謂是高手中的高手。
前說我法語班的同學們來自世界各國，有中南美洲的，有東歐的，有美國的，也有中國，日本與台灣。種族膚色各不一樣，各有各的背景，懷著不同的目的和夢想來到巴黎。其中有的同學來自經濟比較落後的國家，歐盟的物價很高，尤其是巴黎生活費超高的，如果在大家在本國經濟水平沒有相當水準的話，要負擔巴黎的生活費用的話，恐怕會很吃力。
上課以來一個多星期，對每個同學的背景稍微瞭解一下，語言班雖小還真是臥虎藏龍呢，背景都很不簡單。委瑞內拉來的朱利安尼是個建築師，他的未婚妻則是個舞者，日本的sige樣則是畫家，我們台灣來的怡君也和畫畫有關，雖然才剛從學校畢業，聽說也在全國插畫比賽中得了奬。
中國『同胞』
另外還有一位，他其實不我們的同學，她是怡君的室友，也是從九月才剛從台灣來的，聽說在台灣也得了服裝設計的首奬。我有位親戚的小孩，師大音樂系畢業，聽說去年也拿了公費到法國進修當中，從這麼多的年輕朋友積極在法國進修看來，台灣還是相當有活力的。
說起來很慚愧
前話說到台灣來的小女生，果然和我同班，今天分組(？)， 老師把她和我和巴拉瓜的分為一組，下課時她看我今天指定的指定作業都沒有做記號，我只知道作業的頁碼，詳細的情形就不是聽得很詳細了。小朋友為了辦學生簽 證，每周語言課必須二十小時以上，為了增進法語的功力，每天買麵包車票辦電話卡聽廣播，都盡量找機會和法國人練習說法語。
相形之下我在法國生活、吃飯、睡覺，辦電話卡、買車票等等，一切都有人張羅好了，不但不像在國外的生活，還像在國內當大老爺，我自己衡量：一定要想法子從中跳脫出來才行，如果再續繼這樣下去，一定死得很慘，就算再兩年多少年法語也很難學會。
不過台灣有這樣富冒險精神、積極進取的年輕人，對台灣的未來，我還是抱著樂觀的看法。我也應該要想法子到各處去多多冒險一下！
2008/10/3 巴黎冒險
本周開始上法語，居住的地方是在巴黎的南方，上課是在巴黎市的北端，因每天此必需從南到北穿過整個巴黎市區去上學，搭地鐵要轉一次車，去的時候轉車站是在夏特列，這個車站規模很大，有許多路的公車和地鐵都在此連接，因此下車之後東接西轉，還要走路搭電扶梯五到十分鐘才能到轉運站，所以很容易迷路，一般遊客都視這一站為頭痛的魔鬼轉運站，上周報名那天有人帶路，本周開始上課總不能帶個書僮，所以只好自己開始『勇闖巴黎』，一方面假裝不是很菜鳥的樣子，（唉！明明就是菜鳥，為什麼要假裝不是呢？）一方面很緊張很仔細的看著站名，一再數著經過的站數，經過一星期都沒有迷路，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大膽安逸的看著手上的捷運報。
